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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贊譽:女版金庸!
◆倪匡盛贊:“數千年來首位女性武俠作家,首創武俠新紀元!”
◆女版金庸鄭丰(陳宇慧),繼2007年《天觀雙俠》、2009年《靈劍》、2011年《神偷天下》、2013年《奇峰異石傳》等武俠全系列在台暢銷突破四十萬冊後,2015全新武俠之作!
◆《天觀雙俠》、《靈劍》售出韓國,泰國版權,並雙雙入圍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超過20家媒體競相采訪。
◆《天觀雙俠》、《靈劍》電視劇籌拍中。

“天觀雙俠”“靈劍”“神偷天下”“奇峰異石傳”,作品熱銷四十萬冊!
女版金庸——鄭丰
台灣最暢銷武俠女作家全新力作!

生死一瞬,如露如電;殺伐之道,卻道無間
一段撼動朝堂、勢壓武林,隱沒於深山祕谷的唐朝刺客傳奇!

卷二
時光荏苒,武小虎、裴若然從數百名孩童中歷經血腥□殺,渡過重重險關,終於脫穎而出,晉身“三十六天罡”,分別成為了天猛星與天微星,並與裴若然的生死之交天殺星一同成為“殺道”新一代的高手刺客。
武小虎殺術高超,出類拔萃,很快便成為首屈一指的殺手,但他生性不喜殺戮,卻被迫不斷殺人,逐步墮入痛苦低沉,自暴自棄。裴若然沉著多謀,出手從未失誤,很快便得到殺道大首級的信任,選拔她為殺道執事,預聞道中秘要。
但是當她深刻殺道核心時,竟逐漸卷入殺道人物的明爭暗斗,並發現一場詭計叛變正在蘊釀當中……

(2015年8月全三冊同步上市)




內文試閱

  大唐德宗貞元十八年,春暖花開,長安城安邑坊後的曠地上,二十多個孩童正蹴鞠嬉戲,叫喊喝彩之聲不絕於耳。

  這塊曠地不知屬於哪家哪戶,地面多年前似曾經鋪過石板,尚算平整,偶有些雜草亂石,卻不甚多,因終年空在那兒,長此以往便成為了臨近孩童相約蹴鞠之地。曠地所在的安邑坊位於東市以南,附近皆是高官顯宦的官宅府邸,那等望族後輩自不會等閒離開高門大院,出外混玩,因此來此蹴鞠的大可能是大宅家傭僕婦或左近東市挑夫小販之子,個個衣著破舊簡陋,有的乃至赤著上身,光著腳板。

  日久天長下來,來此蹴鞠的孩童分成為了兩營,住在曠地以東的自稱“青龍營”,住在曠地以西的自稱“白虎營”。本日恰是青龍白虎兩營決戰之日,孩童們在曠地東西兩端各自豎起兩根竹桿,兩竿之間架起一張舊漁網,充做龍門;鞠則是個以八片尖皮縫成的圓形殼兒,殼中塞個豬膀胱,吹氣後便鼓脹起來,彈跳甚有勁道。場上孩童大多只有七八歲年紀,各自飛馳逐鞠,競爭劇烈,兩營互有勝負;到了最後一刻,更是足來腿往,你爭我奪,鞠在兩營之間飛轉不止,戰況緊迫,孩童們大呼小叫,各自為同營夥伴打氣。

  正當雙方勢均力敵,事態緊繃之際,一個紅衣男童斗然脫穎而出,但見他一個箭步,搶在眾孩童以前,身手矯健,奔波如飛,鞠不知怎地已經盤在他的腳下。他舉足踢去,那鞠沖天飛起,直入東方龍門。

  這關鍵的一鞠決定了兩營勝負,白虎營的孩童們喝彩如雷,沖上前簇擁著紅衣男童高呼:“白虎得勝!白虎得勝!”

  那紅衣男童身形其實不高,但體態硬朗,頭臉衣衫上全是塵土,看不清面目,只見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細心瞧去,這孩子的衣著比其他孩童整齊干淨許多,似乎並不是一般小兒,但他與同營夥伴勾肩搭背,狀極親近,顯是終年廝混一處、熟稔無比的朋友。

  就在這時候,三五個壯碩的男孩兒大步奔上前來,張開雙臂,攔在那紅衣男童身前。領頭的男孩高聲喝道:“慢著!小虎子,你小子的靠著弄鬼做弊才踢鞠進門,咱們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咱們青龍營沒輸!有種再比過!”

  眾男童仰頭望去,見這五個男孩兒都是青龍營的蹴鞠能手,個頭高大,來勢洶洶,顯然不伏輸,結夥找碴兒來了。

  白虎營的孩童們彼此望望,都有打退堂鼓之意,有的說道:“小虎子,我們快走吧!”有的道:“走,別理他們!”

  紅衣男童小虎子卻雙眉一豎,雙手扠腰,直直望向那領頭的男孩,說道:“我何時做弊弄鬼了?不如我以及你一對於一單挑,這會兒大伙兒幾十對於眼睛一齊望著,誰也不能動手腳弊,如何?”

  那領頭男童名叫大牛,登時挺起胸,大聲道:“好,我不怕你,就跟你單挑!”

  就在此時,青龍營中一個瘦小男孩忽然走上前來,抬開端,雙眼直視小虎子,高聲道:“我來挑戰他吧!”

  青龍營的孩童見這瘦小男孩兒出頭,先是一怔,隨即拍手喝彩,此起彼落地說著:“六兒,六兒!”“給他點顏色瞧瞧!”“六兒,好好教訓他一頓!”

  這名叫“六兒”的瘦小男孩看來貌不驚人,比小虎子還矮了半個頭,但顯然是青龍營公懧一等一的蹴鞠好手,青龍營的孩童對於他十分推崇尊敬,連大牛都退開了一步,不敢跟他爭先。

  小虎子向六兒端詳去,心想:“這六兒我見過幾次,腳下甚快,方才鞠賽當中獨一能跟得上我的就是他了。若不是他同營那些家伙不曉得配合,多半能給他搶先奪分。哼,即便是大牛換成六兒來挑戰,我也不會輸!”當下高聲道:“好!我就跟你比上一比,瞧瞧是誰利害!”

  旁觀兩營孩童都高聲鼓噪起來,白虎營的高喊:“小虎子,小虎子!”青龍營的則大叫:“六兒,六兒!”

  孩童們的呼聲略歇,便有孩童啟齒問道:“這場單挑,如何比法?”

  小虎子搔了搔頭,說道:“我將這鞠往空中扔去,你我同時上前搶,誰先搶到鞠便算勝出,如何?”

  六兒當即搖頭說道:“不成,這麼比我吃虧!你可以想將鞠往哪兒扔就往哪兒扔,怎樣公平?”

  小虎子微微一呆,他從沒想過要如斯做弊,聽六兒出言質疑,不知該如何回答,當下只回道:“那你說怎樣比?”

  六兒瞪著他,說道:“鞠放在場中央,你站在西門,我站在東門,咱們同時起步搶鞠,將鞠踢進對於方龍門的便算勝方,如何?”他言語清楚,相比其他孩童的大呼小叫、滿口粗言穢語,顯得斯文靈俐得多。

  小虎子暗想:“他仗著自己奔得快,才提議這麼比法,但我腳下也不慢,怎樣會怕?”當下說道:“好!就照你所說的來比!輸了可不能再怪我,也不能耍賴不懧帳!”

  六兒皺起眉頭,說道:“哪有這許多閒話好說!開始吧!”

  小虎子捧起手上的鞠,對於著殼上尖皮口子往裡面的豬膀胱吁氣一吹,鞠便膨脹了一些,彈跳起來更為有勁。他謹慎翼翼地將鞠放在曠地中央,肯定離東西兩門距離相等,才以及六兒各自走到東西兩方的龍門以前。

  大牛主動出來擔任評判,站在曠地中央,高高舉起一只手,叫道:“我數到三便起步。一,二,三!”

  “三”字還未出口,六兒已經彈跳而出,直往鞠奔去。小虎子也不遑多讓,瞬間舉足快奔,兩人一左一右,一齊往場中的鞠疾沖而去。

  六兒個頭較小,腳下卻快捷非常,比小虎子快了一步來到鞠旁,當先奪得鞠。小虎子加快腳步直搶而上,伸足去勾六兒的腳踝,奮力試圖將鞠奪回。六兒反映極快,當即將鞠往空中一踢,隨即閃身避開小虎子的一勾,再回旋回身,一足接住鞠,便往西門踢去。小虎子急追而上,猛然一沖,居然快步搶到了六兒身前,伸腿一勾,鞠便轉到了他的足下。

  兩人在塵沙中你來我往,近身而搏,旁觀孩童只見足影晃動不止,看得眼花神馳,紛紜高聲不絕叫喊助陣。

  一陣搶奪之下,六兒眼見沒法將鞠奪回,忽然伸左腳一踹,正正踹在小虎子的腿脛之上。小虎子吃痛,大叫一聲,腳下一個跟蹌,六兒伺機搶過鞠,飛快地將鞠往西方龍門踢去。

  小虎子怒罵一聲,趕快追上,追到六兒身後一步時,矮身一個掃腿,腳尖涉及鞠,將鞠往旁一帶。這一招極險極巧,出腳的位置卻偏偏好,將鞠引離了六兒的足下,他伺機一個打滾上前,伸足搶過鞠,帶著鞠拼命往東方龍門飛馳而去。六兒奮起直追,小虎子知道毫不能再讓六兒追上奪鞠,在離龍門十尺處奮力一踢,鞠竟這麼中庸之道,直直飛入了東方龍門。

  白虎營的孩童歡聲如雷,青龍營則哀鴻遍野。

  小虎子奔入龍門撿起鞠,奔回場中,滿面笑容。

  六兒臉色煞白,忽然伸手直指著他,叫道:“你做弊,不算!”

  小虎子聽他這麼說,只氣得滿面通紅,心想:“明明是你故意踢我小腿,卻說我做弊!”隨即忿忿地道:“你??你故意踢我,輸了還耍賴不懧!”

  六兒神色肅然,對於他的指責聽如不聞,說道:“我不伏輸!明日下晝申時,青龍白虎再次一決勝負,你可別逃!”說完哼了一聲,回身便走。

  青龍營的孩童眼見己方高手挑戰失利,無話可說,心中都憤憤不平,口中出聲咒罵,卻不敢再上前尋釁了。

  眾孩童都未曾經留心,曠地邊上站了一個高高瘦瘦的道士,一身黑色道袍纖塵不染,面目莊肅中帶著一股難言的戾氣。道士深邃的雙目留連在六兒以及小虎子身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若有所思。

  正當白虎營的孩童繚繞著小虎子群相慶賀之時,忽聽騰騰聲響,一個高高胖胖的男童向他們大步奔來。這男童體型繁重,奔跑時直如地震,白虎營眾童們見了都不自禁避開幾步。高胖男孩兒直沖上前,張開雙臂,牢牢抱住了小虎子,呵呵笑道:“虎哥,贏了!虎哥,贏了!”

  小虎子握拳在那高胖男童的頭上敲了一記,笑罵:“楞子給我撒手,你小虎哥沒輸給他人,卻被你抱得快沒氣啦!”

  高胖男童這才撒手,傻乎乎地笑著,眼神有些煥散,一臉傻氣。光看他的身型,這男童似乎已經有十三四歲了,但如果瞧他的容貌,便知他年紀尚幼,應該跟小虎子相差不多,約莫八九歲年紀。其他白虎營的孩童站在數尺開外,側眼觀望這高胖男童,他們都知道這名叫楞子的男孩兒身寬體圓,出了名的力大非常,而且仍是個傻子,行止難以預料,因而更為危險。

  小虎子對於楞子卻十分親近,絕不避忌地勾著楞子的脖子,笑嘻嘻地對於其他孩童說道:“走!咱們去東市吃頓好的,今兒個我請客!”

  楞子呵呵笑著,伸出大手抱住小虎子的腰,將小虎子高高舉起,放在自己的肩頭,大步走開。眾孩童據說有東西吃,一齊喝彩鼓掌,跟在楞子以及小虎子身後,嬉笑叫鬧地往北而去,還不忘回頭對於青龍營的孩童做鬼臉,譏嘲幾句。

  六兒站在曠地角落,望著敵人得意忘形地離去,心中又羞又惱,恨恨地舉腳亂踢了幾顆地上的石子。

  幾個青龍營的孩子走上前來,拍拍他的肩頭,說道:“那小虎子可恨得緊,總有一日咱們要找回這個場子!”有的勸慰道:“六兒莫惱,咱們明日再賽,定能扳回一城!”

  六兒咬著嘴唇,仰頭問道:“那個小虎子,他是哪一家的?”

  一個孩子道:“賊虎營一伙人都是從西邊來的,卻沒人知道小虎子是哪家的。”另外一個孩子道:“據說他住在親仁坊武相國家左近,多是再往西南去的哪一戶人家的。”

  六兒點頭不語,孩童們相約第二天下晝再來此一決死戰,便各自散去了。

  等其他孩童全都離去後,六兒才快步往東而去,在巷搞間鑽來穿去,從後門回到了自己的家。這是靖恭坊最華貴的宅邸—裴進士府。

  六兒奔入後院的柴房中,快手快腳地脫下了一身齷齪的粗布衣褲,從柴堆中找出一套紫色襦裙,趕快換上了,又踢掉腳上的舊皮靴子,從木桶後頭摸出一雙紫底黃花的繡花鞋兒,匆匆套在腳上。換上一身干淨衣裙後,人斗然間變了樣,成為了個高門閨秀,原來她竟是個女孩兒家。

  就在這時候,一個僕婦的聲音在後院響起:“六娘子?六娘子?夫人招見您哪!六娘子,您在哪兒?夫人急著找您哪!”

  六兒一驚,趕快伸手抹抹面龐,撥撥頭發,應聲道:“葉大娘,我在這兒!”

  僕婦葉大娘松了口氣,趕忙循聲奔到柴房門口,但見六兒站在黑濛濛的柴房中,身上衣服雖干淨整齊,但蓬頭垢面,滿臉塵土汗水。葉大娘只消看上一眼,便知道她又溜出去蹴鞠玩兒了,只嚇得三魂出竅,口中喃喃念佛,手上可不敢慢了,當即去廚下取了溼毛巾替她擦臉,又從懷中取出梳子替她梳頭,說道:“六娘子,唉!您又溜出去玩兒了!夫人說過量少次了,奴婢可不能永久替您瞞著哪!”

  六兒滿面倔強之色,說道:“怕甚麼?如實跟我阿娘說罷了,她能拿我如何!”

  葉大娘搖頭嘆道:“我的好娘子,千萬別這麼說話!阿郎以及夫人生了五位郎君,好不易生到妳這個法寶女兒,疼得如心頭肉一般!不想您跟個男孩兒毫無差別,竟比郎君們更為調皮撒野,夫人怎能不耽心!再說了,您將來可是要入宮的??”

  六兒聽到“入宮”兩個字,橫了葉大娘一眼,打斷她的話頭,說道:“別說了!”

  葉大娘雖有三十好幾的年紀了,卻對於這小小女娃兒十分躬敬,趕快閉嘴停話,快手替她打理整齊了,才道:“您快去見夫人吧。”

  六兒昂開端,快步去了。

  這小名“六兒”的女孩兒姓裴,名叫若然,乃是進士裴度的第六個孩子,也是獨一的女兒。她自幼受父母兄長百般寵愛,嬌橫率性,在家中天不怕地不怕,誰都管不了她。她高興時,便換上一身阿兄穿過的破舊衣衫,溜出後門,與一群街頭孩童蹴鞠頑耍,直到天黑才歸府。她的娘親裴夫人道情溫以及嫻靜,完整管不住這個沒法無天的女兒,只能成日唉聲嘆氣,束手無策。

  這時候裴若然徑自來到娘親居室的外廳,站在門口喚道:“阿娘,女兒來啦!”

  裴夫人仰頭望向門口,見女兒頭發衣著雖整齊不苟,但雙頰通紅,額上猶有汗漬,顯然才從外邊胡玩回來,忍不住嘆了口氣,又不好啟齒叱罵,只能叫女兒近前,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若然,妳都滿七歲啦。上個月宮中送來婚書,告訴妳已經通過採選,過幾年便要正式入宮了。妳也該懂事些,收斂自己的行止,可不能再這麼率性胡鬧了。特別得當心,千萬別絆倒跌交,要是受了傷,破了相,那妳的前程可……可全毀了。”說到這兒,裴夫人聲音不由微微發顫,不敢想象女兒臉上若破了相或受了甚麼大小創傷,將是怎般的滔天災害。

  裴若然耳入耳著娘親的諄諄訓戒,知道娘親又開始那些長篇大論、絮絮不休的說教了,這番話她已經聽過無數遍,更無意再多聽一遍,於是目光自但是然地飄向窗外,心想:“白虎營的那群家伙,不知到東市吃甚麼好吃的去了?”

  裴夫人見她一臉不在乎,對於自己的言語擺明半點未曾經聽中聽去,忍不住又嘆了口氣,說道:“若然啊,娘一手帶大妳五個阿兄,個個知書達禮,溫文儒雅。妳是咱們裴家獨一的女兒,我可不能讓妳壞了咱裴家名聲哪。更何況妳將來是要入宮的,宮中槼矩嚴謹,妳若鬧出甚麼亂子,那可是會牽聯全家的禍事!妳再這麼調皮不懂事,阿娘可該怎樣辦?掖庭局傳送婚書的張公公說了,未來這幾年的時日,妳應該學習德言容功,純熟禮儀,端正身心,修飾儀容,做好入宮的准備。妳若仍是整日出門胡鬧頑耍,這怎樣成呢?”

  裴若然仍舊望著窗外不回話,一心想著:“明兒見到那可惡的小虎子,我定要想辦法贏過他!”

  裴夫人又道:“昨兒妳伯娘來,我跟她談起妳的事,她幫我想了個辦法,說可以將妳送到她長安城外的別業住下,請幾位女師傅好好教導妳。那兒環境清淨,人又不多,正好讓妳靜心修養。”

  裴若然一聽這話,登時回過神來。她去過伯娘在城郊的別業,知道那兒除了了假山池塘、花草樹木以外甚麼都沒有,更為沒有孩童能跟她蹴鞠玩兒,可有多麼無趣!她固然不甘心離開長安,只能趕快說道:“若然不會再胡鬧啦,阿娘請放心,別送女兒去甚麼城外別業,只教我跟在您身旁,就足夠學會所有的德言容功了。”

  裴夫人雖知道女兒言不禁衷,自己這番訓話想必沒法讓她等閒就范,但見她答應收斂,也只能見好就收,當下點點頭,說道:“乖孩兒,這事兒之後再說吧。快去換身衣裙,跟阿娘到白雲庵上香去。”

  裴若然不甘心道:“換甚麼?我這身衣裙干淨得很啊!”

  裴夫人皺眉道:“一身汗臭味兒,怎能去拜菩薩?快去抹抹身子,換件新衣衫吧!”

  裴若然雖不甘心,也只能聽從娘親的話,回到房中讓葉大娘替自己用溼布細擦了身子頭臉,換上另外一套精致華貴的淡紫繡白杏花襦裙,頭梳雙髻,髻上綴著新鮮的紫色小花,再隨著娘親坐上肩輿,來到東山上的白雲庵。

  裴若然的父親裴度許多年前中了進士,如今被派在外埠任職。裴夫人掛心夫君,每月都來白雲庵上香,乞求菩薩保佑夫君在外埠官運亨通,一切平安。因拜訪甚勤,裴夫人與庵中的住持心月尼師十分相熟,拜完菩薩上完香後,便來到後堂與心月尼師閒聊。

  裴若然聽著娘親以及尼師閒話家常,愈聽愈氣悶,正想溜出去,忽見一個面目目生的老尼走了進來,心月尼師以及其他小沙彌尼都連忙起身行禮,口稱“上人”。裴夫人見這老尼氣宇非凡,心想這定是別處來的有道尼師,便也起身行禮問訊。

  那老尼與裴夫人寒喧了幾句,目光落在裴若然身上,盯著她瞧個不停,忽然對於裴夫人性:“裴夫人,貧尼說句不入耳的話,請夫人見諒。令媛面相水靈通透,只惋惜今生錯生了女兒身。裴夫人,請您將令媛交給貧尼吧。”

  裴夫人一聽,當即擋在了女兒身前,口中說道:“多謝師太好意,但我家中就這一個女孩兒,她阿爺是毫不會……毫不會讓她離開家的。”

  老尼微微一笑,說道:“您以及裴進士就算是把她鎖在鐵箱子裡,她也會被人偷走的。”

  裴夫人臉上變色,慍道:“師太何出此言?小女已經入選采女,過幾年便要入宮伺候天子,師太出此戲言,不怕干犯大禁麼!”

  老尼臉現慈悲之色,合十說道:“入選采女,只怕是禍非福。讓貧尼帶走她,勝過入宮或被旁人帶走,還請裴夫人善加斟酌。”說完一行禮,回身出房而去。

  裴夫人心中忐忑不安,忙問心月尼師:“那位老師太是何方神聖,怎地出言如斯無禮?”

  心月尼師連忙合十,致歉說道:“懇請夫人海量包函,切勿介懷!這位老尼師乃是大報恩寺的前任住持,在空門中地位甚高,這幾日前來敝庵掛單,就快離去了。她年紀老邁,有時言談高滿,夫人千萬別放在心上。”

  裴夫人這才稍稍放心,啐道:“我專程來拜菩薩,不想卻趕上這等怪人怪事!”

  但她心神不定,無意再與心月尼師閒聊,趕快帶了女兒回家。到家以後,想起怪僻老尼的言語,又想起曾經聽人說起新近幾宗小童遭人偷拐的怪案,只耽心得六神無主,趕快向親朋好友訊問請託,盼能讓女兒暫住在甚麼隱密的地方,以防被那怪老尼劫走。

  裴若然卻不動聲色,一點兒也不懼怕,反而對於娘親道:“阿娘,妳別耽心,就算有人偷走了我,我也會自己逃走,覓路回家的。”

  裴夫人嘆口氣,伸手摸摸女兒的頭,說道:“妳一個女孩家兒,性子可比妳所有的阿兄們都剛烈!”心中卻不由暗想:“恐怕正如那怪尼所言,若然性情太過剛烈,全不似個女孩兒,只怕是禍非福啊。”

  裴夫人連日掛念那老尼的言語,委實擔足了心。所幸十多日過去了,甚麼事都未曾經產生。裴若然見娘親耽憂,又怕娘親聽了伯娘的話,將自己送去甚麼城外的偏僻別墅住下,這十多日都盡可能忍受著,未曾經溜出去蹴鞠頑耍。她雖掛念青龍白虎的鞠賽,一心想找小虎子雪恨,卻也只能委曲克制,乖乖待在家中。

  但是,就在十五往後的一個夜晚,裴若然忽然失蹤了。

  陪伴伺候她的僕婦丫頭們都說當夜毫無動靜,但六娘子的床舖整齊,似乎從未睡過,人也一去無影,消失無蹤。

  裴夫人焦急若狂,料想她定是被那怪僻老尼擄走了,第二天當即趕到白雲庵,質問那位老尼的行跡。不料心月尼師卻道:“裴夫人為什麼問起?那位老尼已經於三日前坐化,遺骸仍在白雲庵,正准備火化後歸葬東山呢。”

  裴夫人不敢置信,直到心月尼師讓她親眼見了老尼的法身,她才不能不信。但是到底是誰將她的女兒劫走了?又是為了甚麼?

  她趕快與丈夫裴度通信報訊,又急找了丈夫的大嫂、若然的伯娘磋商。

  伯娘得聞姪女失蹤也嚇得不輕,妯娌兩人都心知此事絕對於不可對於外聲張,特別裴若然剛剛選中采女,眼下忽然莫明其妙地失蹤,定會驚動皇宮,朝廷或將大舉察訪,引起種種流言蜚語,恐將重重影響裴度的仕途。妯娌倆在裴府中祕密商榷,決定將此事暗壓下去,隱而不告。

  伯娘思慮一陣,建議道:“咱們便這麼跟外人說,妳這做娘親的為了女兒的前程,將若然送去了我城外的別業長住,聘用女師傅仔細栽培教導,若然專心修習,足不出戶,拒不見客,如斯外人應該不會起疑。”

  裴夫人忍不住哭道:“但是如斯下去怎樣了局?若然人都不見了,這事情瞞患了一時,可瞞不了一世哪!”

  伯娘較為沉著,伸手握住裴夫人的手,勸慰道:“弟妹且莫耽憂。六娘吉人自有天相,也許哪天便回來了,毫發無損也說不定。”

  裴夫人仍舊哭得沒法自製,抽咽道:“要是……要是她沒回來呢?”

  伯娘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城外埠方僻靜,小女娃兒染了甚麼風寒疾病,一病不起,也是有的。如果幾年後認真找不回若然,我們就這麼跟宮裡報說便是。”

  裴夫人聽了,更為淚流不止,仿佛女兒此刻已經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無力回天。她內心掙扎不已經,沒法決定自己是寧願女兒一病不起,仍是期盼女兒仍活在世間,卻生死未卜?只能哭道:“我只盼若然平安無事,莫要遭到任何損傷!”

  伯娘一邊勸慰,一邊敦促她早做決定。裴夫人終於收淚,妯娌便開始商榷明細,談定如何向宮中通報,對於家人以及外人又該有甚麼樣的說辭。

  兩人都未曾經料到,以前閒聊中提起的計畫竟派上了用場;只無非主角裴若然並不是真正被送去了伯娘城外的別業長住,學習德容言功,修身養性,而是無端離奇失蹤,著落不明。




作者數據

鄭丰
“我知道武俠小說創作或許是個不大合潮流的夢想了,但我仍願作此一夢,為武俠創作付出時間血汗,盼能為世間多寫出一部可讀性高的武俠小說。”

鄭丰,本名陳宇慧,生長於台北,大學就讀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畢業後曾經在香港任職投資銀行十三年。
現已經離開投資銀行業,假寓香港,是五個子女的母親。
自1998年開始創作武俠小說,2007年首部作品《天觀雙俠》獲全世界華文新武俠大賽首獎,網路高達四百萬人次的超人氣點閱率,出版後隨即哄動港台大陸三地書市,讀者好評如潮,
寫風格格被懧為集金庸的大氣、古龍的布局、梁羽生的典雅,具新世紀武俠巨匠接班人之姿,乃至被譽為“女版金庸”;作品以經典古武俠作風磅礡出現,情節觸目驚心,環環相扣,使人欲罷不能,沒法釋手。
武俠作品全系列累計至今突破四十萬冊銷售。
著作:
《天觀雙俠》(全四冊)、《靈劍》(全三冊)、《神偷天下》(全三冊)、《奇峰異石傳》(全(全三冊)、《生死谷》(全三冊)

生死谷.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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