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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所有人看見  咱們自己文字的線條有多美”
──董陽孜

以文化為經,美學為緯
藝術家董陽孜首次結合書法與雕塑
打造立體誠字,遶境台灣十站
一步一腳印,傳遞誠心實意

“誠”是藝術創作,也是人生。

董陽孜的書法木雕作品“誠”字雕塑,複合媒材,以紅豆杉與肖楠木打造書法“誠”字,蟠根錯節的木質紋理,卻一樣能透出書法的蒼勁力與美。打破傳統書法藝術的平面限制,將文字立體化,為漢字藝術圈的第一人。

其主旨“誠”字於最近幾年臺灣社會所具的時期意義,更象給予社會的深入忠告,它不但是藝術作品,也是董陽孜懧為臺灣能以及世界分享的一個價值。為了發揚“誠”的機神,讓更多人都看到,董陽孜乃至帶著此雕塑遶境全臺,遠至離島金門、馬祖,至今已經巡回展覽十站。

本書從與董陽孜合作“誠”字雕塑展覽的多位設計師、建築師動身,透過一段段引言與思索,介紹這件“移動的雕塑”,展示誠字蘊含的氣力。











目錄

舉薦:腦力激蕩的震動    潘冀
導讀:文字與書法--談“誠”作為移動的雕塑    石守謙
導讀:從心發想 孫寶年
出版者的話:她總在走一條不同樣的路    王力行

“誠”字緣起    郭瑋克
“誠”字,動起來    齊怡
一個字的氣力--“誠” 齊怡
董陽孜以及她的年青朋友們 齊怡

第01站 臺中烏日.一字規語
開場
專文 不誠無物  歐晉德
空間裝置者的話 董陽孜

第02站 臺中.“誠”於中
開場
專文 當書法走出書房,與現代人一塊兒呼吸  黃才郎
空間裝置者的話 姜樂靜∕楊偉林

第03站 臺北.啟“誠”
開場
專文 金石為開--“誠”的解釋  白先勇
空間裝置者的話 洪怡姍

第04站 新北市.推“誠”布新
開場
專文 誠字在臺灣  簡靜惠
空間裝置者的話  郭瑋克

第05站 臺南.“誠”家立業
開場
專文 “誠”字行腳,守護臺灣  陳郁秀
空間裝置者的話 劉國滄

第06站 高雄.至誠高捷
開場
專文 說誠  餘光中
空間裝置者的話 黃宜清

第07站 馬祖.馬到“誠”功
開場
專文 馬祖去來  余範英
空間裝置者的話 黃宜清

第08站 宜蘭.誠
開場
專文 被“誠”電一下  黃春明
空間裝置者的話 呂秉持

第09站 臺東.以及光同塵
開場
專文 臺灣美妙的價值散播在最後的淨土  張基義
空間裝置者的話  范赫鑠

第10站 金門.毋忘在“誠”
開場
專文 “毋忘在誠”的懷想  柯慶明
空間裝置者的話 許正平

文創VS.誠
感謝名單















導讀


導讀:文字與書法——談“誠”作為移動的雕塑
◎文∕石守謙(臺灣大學藝術史鑽研所 教授)

  董陽孜不願被歸為“書法家”。她的藝術來自文字,來自對於文字結構與意涵的出現,但已經逾越書寫文字的界線,踴躍追求文字出現形式的立異突破。她的“誠”字雕塑,因而可視為文字確當代出現,以一種非傳統的,三維空間式的元素結構關系,反思文字原本的槼則,乃至反思現代藝術中的雕塑自身。

  文字的傳統出現,不管是在紙絹、金石或摩崖,皆是平面性的書寫。也許稍有不同,在各種書寫過程當中,容有一些先後、上下、左右的斟酌,基本上沒有繪畫或雕塑所需面對於的三維空間問題,乃至,連字的結構自身也是平面的。因而,當書家嘗試在書寫上尋求美感的表現時,不管是經過使筆的運動,或者是結群組的變化呼應,皆不離此二維性。這可說是文字書寫的本性。不但漢字書寫如斯,其他文字如英文之拼音文字者亦皆然。然而,文字的出現就永久要遭到這個二維平面的束縛嗎?大多數的書法家可能懧為這個問題毫無心義。離開書寫,書法何以存在?無非,對於喜於挑戰傳統的現代藝術工作者而言,那卻是個吸惹人的議題。

創造書法的新空間

  董陽孜也對於這個“非書法”的文字出現問題感到高度的興致。是的,第一步並不難想象, 拋卻“書寫”所定義的一切行為便可。但是,接下去如何將概念落實才是挑戰所在。如果要突破文字出現的平面制約,最富立體性表現的雕塑形式應當是個可以取法的方向。然而, 真的能夠將文字“雕塑化”嗎?

  早在一九七○年,美國的普普藝術家羅伯.印地安那(Robert Indiana)就開始試驗這類“文字雕塑”。他的Love Sculpture原型只是郵票上的平面設計,將L、O、V、E四個字母作方形排列;後來的雕塑版則將無體積的字母轉成塊狀,而成可以站立的雕塑,呈現在全球許多城市的公共空間當中。臺北一○一大樓前也有一座,可見其大受歡迎的程度。若要論這件作品的巧思所在,觀眾總要被那歪斜欲倒的O形字母所吸引,無非,其總體結構的原則仍是在於對於原來水平橫線排列的損壞,將單線變為一大量體的方塊。可是,如就文字出現之“雕塑化”目標而言,Indiana之作似乎仍讓人覺得意猶未盡,這多是英文字母自身性情所限。

  英文是拼音文字,每一一個字由若干字母群組合而成。除了了遵照一個固定的拼群組方向外,它的字母自身大致都是不可再行分解的固訂單元,而且數量也不多,只有二十六個,書寫的形象相對於高穩定,不刻意尋求變化。Indiana文字雕塑的四個字母基本上都是正常化的書寫,即便作了重排,仍是保持著它們的平面性,只能由正面的角度“讀”之。但是,被稱為方塊字的漢字則復雜的多。它由兩百七、八十個偏旁部首中的幾個基本元素群組合而成,每一一元素又可分解成點、橫、撇、捺等筆畫,其結群組也不受限於線性的單向,而是在方塊中作多種方向的佈置堆疊。這個漢字結構的性情,如果再也不拘泥於書寫時筆順的請求,便發生一種群組合的高度自由可能性,乃至允許進行三維空間維空間式的重群組。董陽孜的“誠”字形成就是看到了這個可能性,將“誠”字的各單元分解、再分解,又進而從新群組合成一個可由不同角度觀看的立體“雕塑”。

  被雕塑化的“誠”字形成,處處流露出作者“去書寫”、“去平面”的居心。董陽孜沒有采用西方普普藝術家文字雕塑的人造方塊單元,而是從最根本的筆畫開始扭轉,用四周尋來的風化奇木段落,將二維空間的線條游動,化成或懸浮於空中,或墜落至地上的塊體,有的獨立,也有的直接取用了古木的蟠根錯節,筆畫之間的關系因而亦得以自由地從先後、左右加以重構。“誠”字的筆畫重構最復雜的部份呈現在右半邊的“成”。那個部份的立體形成固然不似書寫的一目了然,但在古木交錯之間,卻意在呼應如草體書寫時的動態,而且,更值得注意的是,經由交錯而自然出現的大大小小,不槼則型狀的空間成為本來字體結構中空白的立體性詮釋,一切似非人力所成。傳統書法之論著中常以“屋漏痕”指稱一種近乎自然的筆墨境界,董陽孜在此以奇木為線條,似乎亦可作此想象。

化腐朽為神奇

  風化奇木之運用,重要者在於彰顯其自然之性,最忌人力的妄加斧鑿。董陽孜之“誠”字形成,從這個角度來講,實與現代定義中的“雕塑”有別,反而與中國古典美學傳統中講求從自然中萃取藝術之理的信心有相通的地方。畫家相信一堵朽壞土牆的班駁高下平面中, 正暗藏著一幅真實的山水畫,有識者只要知道如何抉取,即可得山水之微妙。書法上“屋漏痕”之說,也不但是比喻而已經。它正如書者察看古木上的蟲蝕痕跡,從“偶然成文”當中,感悟筆墨的藝術境界。在這個傳統裡,藝術始終來自天地造化。倉頡所造之字,不也來自於仰觀天象,俯察鳥獸之跡嗎?在此,藝術家最佳的策略就是“無為”,讓“自然”自己成為“藝術”,藝術家的任務只在“從自然中發現藝術”而已經。這個古典理念最能說明董陽孜以風化奇木形成“誠”字雕塑的創作行為。不管是瘤塊,或是枝條、樹根,都保留著原樣,未加刻意修飾,但是,在此“無為”底下實際卻暗藏著她的“發現之眼”。只有透過這個“眼”, 她才能在一堆堆、一段段歷經歲月淬煉的自然木體結構中, 從新“發現”費了多年尋覓的“誠”字形象。如斯的過程,正好是倉頡造字傳說的逆反。倉頡從自然觀象當中創造、開始了文字藝術,董陽孜此舉則從文字又回到了自然。

  換一個角度說,董陽孜在風化奇木結構中尋覓、發現“誠”字的過程是她“無為”之下的“有為”創作。“誠”字作為她追尋的對像,不止是個“形體”而已經,更要者在於它“真而不偽”的內函。這本是人類文明當中普受尊崇的價值,恰恰在現代社會裡的人卻最善於使用各種手腕來矇蔽這個價值。“誠”的“言”字偏旁特別提示人們言詞與行為,內心與外表互相矛盾的謬誤,隨時都在你我身旁產生。“誠”不能只是宣揚用的抽像教條,它因而也更需要一個能落實其價值意涵的實體。董陽孜訴諸文字的藝術創作,向來重於追求觀眾的共識; 她在這件“誠”字雕塑當選取風化古木作為素材,應當也是以其樸質無華、自但是無做作的本色作為激起共識的觸媒吧?

  正如Indiana的Love Sculpture以各式版本呈現在許多城市的公共空間中,董陽孜的“誠”字雕塑也開始了一段不停移動的旅程。它首先呈現在高鐵車站,後來又到了捷運站、政府辦公大樓和不同風土的城鎮,向不同的空間與觀眾轉達“誠”的消息。其中在臺北一○一大樓與臺南孔廟的那兩個展現,最使人感受深入。“誠”字在那各自代表著商業與文化極致表現的空間中,應當會引起懸殊的共識吧?觀眾的反映也會是因人而異嗎?而當觀眾當中有人高喊支持時,咱們也學會反思:他是真心誠意的嗎?

  不論如何,董陽孜的“誠”字雕塑雖然已經經作成,但其移動的旅程則仍未收場。它的移動自身其實也是“誠”之出現“完成”其意義不可少的部份。從董陽孜的創作初衷來想的話, 也許,咱們該讓“誠”字雕塑繼續不斷地移動下去。









名家舉薦

舉薦序:腦力激蕩的震動
◎文∕潘冀(潘冀聯合建築師事務所 負責人)

  幾年前內子寶年以及我與陽孜聊天時,談起中華文字之美、書法之傳神,都贊成這些絕非以字母群組成的文字所可比擬。多年來腦中也常閃過一個動機,中華書法的表現與保存,惋惜皆只停留在二維空間,不管碑帖、石刻或書卷皆然,可以出現、可以保存的方式十分受限,前人的絕美作品只能在故宮的玻璃櫃內賞識。在天馬行空的閒談中,我說如果咱們可能把美麗的書法藝術立體化,成為三維空間的雕塑品,並使用耐久耐候的材料,設置於室內與戶外,相信影響更廣,可見度更高。

  相似這樣的聊天與想入非非好幾回,咱們幾近是用激將法的方式,挑戰陽孜,說她的字既能騰雲跨風的飄動,她的藝術根柢又雄厚,又常感歎現在臺灣的年青人對於書法的興致與修養日漸式微,咱們覺得她最合適來試著將書法立體化。這樣的聊天,當時並無當即具體的行動規劃,但顯然已經在她的心中埋下種子。

  一次集會中,陽孜驟然問起,假如要選擇一個字,做成立體的雕塑品時,那一個字最合適來開始,並能引發共識呢?在往返的推敲中,寶年提出“誠”字應是當今社會中最需要、也最應被大聲疾呼的。這字一出,大家都覺得很好,只是一如常例,陽孜馬上說,這“誠”字十分難寫得好,也很難找到適合的材料表達。這點寶年以及我倒不耽心,由於知道她必定有辦法可讓它實現的。

  以後幾年,找合適的材料制作,找對於的場地展出,找願意出資辦此展覽的問題逐一解決,咱們由於各自忙自己的事,其實介入介入的其實不多,只是斷斷續續提供些參考意見,或應她之邀一塊兒作說帖及建議書等。要說有甚麼貢獻,大概頂可能是幫她找了幾位熱心而有興致的年青人如郭瑋克、黃毓潔夫婦及CNEX的蔣顯斌等陪她一塊兒想、一塊兒玩,開車一塊兒四周找適合的木材,這過程也變為頗有趣的“郊游”活動。咱們也參加了其中的一兩次,看完後並一塊兒去她發現並懧為十分有特點的餐廳大快朵頤。

  約三、四年前接到她的電話,已經找到最後一撇、最難找的奇木,可以試群組合成完全的“誠”字,並在三義一家鐵工廠架起,請咱們一塊兒去看看。這時候候她也已經取得高鐵董事長歐晉德之首肯,願提供高鐵烏日站大廳出入口處展現。這次在三義木材場的成果群組合,陽孜十分穩重且興奮,除了了咱們這些原始人馬外,並約了石守謙院長夫婦及CNEX的制作團隊一塊兒去看。

  見到偌大的一個立體的“誠”字架在約兩公尺高的半空中,可以從四面及遠近各個角度看,大家都十分興奮,沒想到中國書法真的可以以雕塑藝術之姿,適合的尺度,自豪完全的出現。

  烏日高鐵站的首展十分勝利,雖然那個場地對於展現不是最理想,但藝術品自身的氣勢及“誠”字所引發的共識,得到極佳的回響。在陽孜還在思考未來要如何處理這作品,甚麼處所有可能珍藏這龐大的雕塑之際,即已經陸續接到約請,如臺中市、臺北一○一、新北市、高雄捷運中央車站、臺南孔廟、宜蘭羅東文化工場、馬祖、臺東、金門等十處,其中臺北一○一的展出,因地緣之便,就由咱們事務所幾位年青同仁協助布展。據陽孜說,未來在海峽對於岸也有展出,讓中華文字書法結構之美,能打動在大陸的年青人。

  對於於中華文化精華的文章、文字、書法,從新引發社會群眾注重的呼吁,陽孜念茲在茲,有高度的真誠與使命感。憑藉一己之力,策動出成千上萬的書法藝術跨界展與出版品,槼模之大、次數之多及每一次皆有不同的立異嘗試,咱們從旁看來,都覺得瞠目結舌、不可思議。但她之所以拚了命這樣做,從咱們對於她的了解,並不是是為了個人表現、野心或利益,她心中所一再牽掛的,是中華文字與書法藝術的式微,學校不教、不請求寫毛筆字,年青人也日漸不瞭解不關切這極其可貴的文化資產,因而她要大聲疾呼,引發社會的關注;同時她也藉每一次不同展出的內容、場所的挑戰,找不同的年青設計者一塊兒激起創意,激勵及培植他(她)們出現不同的效果,讓社會群眾領略此文化無窮的可能,讓年青人從新啟迪興致,並擁抱這千百年流傳不朽的文化寶藏。

  近聞大陸中小學從新請求學生寫毛筆字,日本、韓國也都仍注重毛筆字的價值,甚或主意為其國家原有文化的一部份,咱們呢?咱們“去中國化”的結果,是像英文諺語所說:“將嬰兒與洗澡水一塊兒倒掉”嗎?

  中國書法立體化出現,可成為雕塑,可久長於室內外展現,可禁得起時間的考驗,如同西方千百年來出現於廣場、留念空間或乃至普通市集的雕塑藝術品,“誠”字之領頭成果,但願成為未來國內各藝術院校可參考的方向,也為中華文字及書法藝術的發展帶來全新的契機。













內文試閱


“誠”字,動起來
◎文∕齊怡

  從漢字雕塑到觀念藝術,再進一步化為行動藝術,

  經過跨界,將“誠”字融入公共空間,融入生活美學,

  讓移動中的雕塑不只是靜態的展現,

  更是從新詮釋與省思“誠”和文字在當前社會的價值。

  董陽孜創作“誠”字雕塑,起心動念說穿了就是三個字:不服氣。

  這不服氣,一方面是被氣出來的,另方面也是要為漢字爭口氣。做完了,也就出氣了,這才發現,問題來了,這麼大件作品,要擺到哪裡去?

  向來她愛找年青朋友一塊吃飯聊天,聽聽最近有甚麼新鮮事,常常也為自己的新點子試水溫,探探這些年青朋友服不服。而她口中的年青人也都知道,老師找吃飯,必定又有甚麼新把戲。

  二○逐一年早春,那個晚上,以及平常稍稍有些不同,還沒到甜點時間,她就迫不及待了,神祕兮兮地取出一張照片。“給你們看樣東西。”一整個臉,表情得意的。“哇,做出來啦!”一群人輪番傳看,驚呼連連。
 
董老師口中傳說已經久的“誠”字,終於成形了!照片中站著一個渾然天成的誠字。還真象她寫的字。

  最初,她沒想要轟轟烈烈。依稀記得有個她很賞識的建設公司老板,提及有個新大樓的建案行將完工,中庭也許空著,她想說找個不礙事之處擺上就好。結果那是個住宅大樓,門禁森嚴,只有住戶才進得去,一般民眾不得其門而入。

  “那真是惋惜了!”舉座年青朋友異口同聲反對於。“為何再也不問問高鐵,他們沒經費,可不缺場地呀?!”

出發點:烏日高鐵站

  董陽孜這才想起,動念之初,曾經向臺灣高鐵提案,算算也是三年前的事了,不知老朋友歐晉德說話還算不算數。不多說,一個電話打去,歐晉德的聲音在另外一頭響起。“好呀,咱們烏日站還空在那裡呢。”做人就是要說話算話,何況是個“誠”字。

  老朋友的一句話,登時安了她的心。因著這份美妙誠意,二○逐一年蒲月五日,董陽孜以一件大型書法雕塑作品,向國人宣告一直以來她收藏在心的一字規語“誠”。

  這是臺灣第一件書法雕塑作品,也是董陽孜的作品第一次以雕塑形式出現,四處拉起了高高的布幕,到場的貴賓十分積極,大家摒息以待,期待中也不免帶著幾分好奇。“書法的雕塑?”拉開帷幕瞬間,全場萬籟俱寂,瞪大了眼睛,隨之爆出驚嘆。

  “為何咱們的文字不能昂然站在咱們自己的土地上?”

  “誠字雕塑,是我寫得最久的一個字,也是我最有誠意的一次創作。”
 
  董陽孜起身致詞,激動中有著幾分自豪,那是她在其他個展上不曾經見過的神情。她始終相信文字的價值,盡管這件作品只有一個字;但一個字的氣力,也能夠充滿整個空間,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響。

  因緣際會做了這個“誠”字,竟也就做成為了,第一回公然亮相,現場前提只能說是差能人意,但曆史意義卻十分巨大。突破毛筆的紙墨限制,讓書法的精神,文字的內函,在現代都會的公共空間裡,從新彰顯拉近。這在臺灣文化藝術史上絕對於是要被記下一條的。

  展開第一天,直稱當場被“嚇到”的臺中市長胡志強,當下就預約了“誠”字的下一站。“誠於中”才能“形於外”,讓“誠”字從臺中動身,再由此分散出去,成為全臺灣的中心價值。果然,跟著一百個“誠”字風箏飛上天空,向四方發出召喚,下一場邀約也隨之所致。

絕對於不輸LOVE

  “臺中展完後,‘誠’字也能夠到臺北一○一嗎?”老朋友建築師潘冀代為傳達的一通電話,讓她格外振奮。

  恰是一○一大樓外LOVE的刺激,董陽孜發願立“誠”,顯然臺北一○一這會兒也看到了。作為臺灣的地標,迎接中華民國一○一年,臺北一○一正需要以“誠”啟程,大步向前。於是,董陽孜的“誠”字就這麼冠冕堂皇的登堂入室,端坐上一○一大廳。

  “真是開心哪。”看一眼大樓外四個紅色的英文字母,語氣裡淨是揚眉吐氣的快意。

  自此,“誠”字雕塑的邀約不斷,也為“誠”字的島嶼旅行拉開序幕。一路北上到了臺北、新北,再南下轉往臺南、高雄,甚至臺灣頭的宜蘭以及後山的臺東,甚且跨海坐船到了馬祖、金門。一站接一站、一個城市接一個城市,三年來,竟也走出了兩位數的槼模。

  “人家是信眾隨著媽祖繞境,老師,你這是帶著‘誠’字繞境耶。”年青的朋友笑鬧著逗搞她。

  未嘗不是呢?當藝術在移動,它的精神面就出來了。象個忠誠的傳道者,帶著“誠”字環島繞境,董陽孜就是要把“誠”字的信心紮紮實實,真逼真切,也穩穩妥當的植在這塊土地上,深刻人心,讓“誠”字蔚為風氣,構成運動,在島嶼的每一一個角落生根。

  一個雕塑,也是一個微型的人文建築。“我年青時最想念建築,沒想到這會兒也玩起建築來了。”董陽孜自己也覺得有趣。但“誠”字怎樣樣融入空間?又怎樣去詮釋它?應當還可以玩出許多花樣。每一到一站,她總四周打聽有那些在地的年青建築師。

  “要不要跟我玩?”那口氣,是約請,也是挑戰。經過書法雕塑以及空間裝置的跨界、跨媒材合作,賦與文字更深層的生命力,也同時藉此把不同領功能變數的年青人拉進來。這是她的嘔心瀝血,也是居心良苦。

  “為董陽孜的‘誠’字雕塑作空間裝置?”年青的建築師們各個眼睛閃亮,躍躍欲試。盡管他們都樂於接受挑戰,卻也知道這挑戰其實不容易。他們不但要以及董陽孜對於話,以及“誠”字溝通,更要以及以前的設計比高低。而拮據的預算,處處設限的場地,也都得概括承當。

  這是“誠”字的創意接力、創意演繹、創意衍生以及創意的再詮釋,而且“不誠無物”。

“誠”字的旅行,不間斷

  董陽孜用五塊木頭去詮釋“誠”。五塊風化木,超過兩噸的重量,有著歲月的刻痕,有著大自然的溫度,有著厚實素樸、冷靜內斂、雷霆萬鈞的力道以及無可撼動的莊嚴。但是跟著“誠”字進駐高鐵車站、市府中庭、一○一大樓、捷運車站,甚至於孔廟、機場;每一一站,不同的空間、不同的建築師,詮釋“誠”的手法也各不相同。

  於是,咱們看到“誠”是一面鏡子,“誠”是光,是景色,是碉堡,“誠”也是一條河。

  來到“誠”字雕塑眼前,那個從小就學,也時常掛在嘴邊的“誠”字,倏然有了全新的意義。不論行色匆匆的旅人、上上下下的政治人物,都會不自覺的低下頭來捫心自問,謙卑檢討。

  在臺灣蟠根錯節的混血情結中,“誠”恆久是顛撲不破的硬道理以及軟實力。董陽孜藉由飽經風霜、百年風化的奇木,凸顯“誠”字的聳立不搖,也讓“誠”字從新高舉。

  “為何在這個時代,我竟然做了這個‘誠’字?”“誠,如果時時溫習,謹記在心,毒奶粉、餿水油的事件就不會層見疊出。”

  這是董陽孜發起的小革命,再結合八位建築師共同掀起“誠字運動”。事起之初,她未必有運動的自覺,也未必想到後續引出的效應,只是一份強烈的危機感,巨大的使命感,以及一股不服氣的決心,硬是把“誠”立起來,並且動起來。

  “誠十,也恰好是誠實耶。”走過十站,她欣喜的發現。誠十,十個誠心誠意的彙集與匯流,緩緩流過島嶼土地,沖積出一片壯闊的“誠”字流功能變數。

  當“誠”字雕塑變為城市景色,“誠”字也會成為居民的DNA。咱們的城市也許不夠美,但總要咱們自己的特點,還好咱們有美麗的文字,還好,咱們有“誠”。

  十站走過,故事還在繼續。“誠”字的遶境之旅尚無收場,當“誠”字走過臺灣每一一吋土地,“誠”字也會成為臺灣最首要的靠山。

  再一次凝視“誠”字雕塑,不但誠意十足,也有了敬意。

金門站:空間裝置者的話
代代相“誠”
◎文∕許正平  

  第一眼看到這個“誠”字雕塑,腦中當即閃過“坦率”、“大器”、“力道”這幾個字眼,仿佛這些木頭生來就是為了這個“誠”字而存在。

  我很好奇是董老師找到這些木頭,仍是這些木頭找到她呢?總之他們團聚了,這些手足團圓在“誠”字的身體裡。

  其實最初看到的“誠”字,是分解開寄存在苗栗的倉庫裡,當時只覺得就象路邊掉落的木頭或被浪打上岸邊的飄流木。直到在金門機場群組裝起來,我大大的被震動住。象是哪一個外科醫師把肢解的肢體縫合好了,他們都活了過來,再次有了生命。而有生命的東西就開始講話了,開始發生沾染力。這生命體講的話,就是“誠”。

  當時接下這項任務,覺得自己象是救火隊。一邊思考,也還一邊疑惑,董老師的書法或“誠”字雕塑,自身就是很完全的藝術了,怎樣還需要咱們?我相信只要觀者來到作品眼前,自然就會感遭到它的意涵,多了咱們的介入,會不會反而是種干擾,抑或弄巧成拙?

  以後再一轉念,藝術盡管有不同領功能變數,本色是相同的,只是使用的工具跟元素有別。畫家透過色采、線條、構圖;跳舞家經過身體、動作;音樂家使用音符、旋律、節奏;文學家透過文字……,咱們建築人的表達形式則是空間,而作品又老是要放在空間裡來出現。只是金門的展場在機場候機大廳,而無比槼正槼的展廳,空間上如何將金門在地意識以及“誠”字精神兩相呼應,並將觀者帶到作品眼前,的確是道困難,而董老師把這困難丟給我。

  空間中一個很大的氣力就是扭轉人的身體行為,構成動線引導。象機場大廳,在這個功能及動線都相對於錯雜的場所,沒有特地的暗示或引導,“誠”字雕塑擺置其中,人來人往,很容易就被冷視或稀釋;但也不可能在大廳中擺放任何阻礙性的垂直元素,或對於現有的花崗石地面做侵入性的處理;因而設計上就斟酌從大廳上方的空間來著墨,嘗試藉由甚麼樣的懸吊物件來引導至“誠”字雕塑眼前,而又能有屬於金門的親切感以及書法的鏈接性。

  “子婿燈”第一個就浮上腦海。那是懸吊在金門傳統建築神明廳梁上的燈,六盞尺度不小的燈籠,上面用硃筆寫有姓氏跟先人衍派。也恰好就在不久以前,父親指著老家廳堂上簇新的一對於子婿燈對於我說,這兩盞是你的。當時我一頭霧水,經由父親解釋才知道,金門每一個男丁結婚時,都要訂作一對於子婿燈懸吊於神明廳,並且撤下最先懸吊的一對於,這有著代代相傳的意涵。

  傳承,也是傳“誠”,這代代相承、代代相“誠”的子婿燈,不正好與董老師所要轉達的“誠”字精神相契合。也因而,我依神明廳上子婿燈左三右三的擺置方式,以六盞為單元,總計七群組四十二盞子婿燈,如劃破天空的一道閃電,將旅人從機場入口帶到“誠”字雕塑前。

  至於“誠”字雕塑,斟酌到機場熙來攘往的人潮可能帶來的觸碰,和對於“誠”字精神的高舉,仍是得要給它一個堅實的基座。特別“誠”字以前走過九個不同縣市,這回來到金門,說甚麼都該添加代表性的金門元素。

  幾番考慮,砲彈殼的意象始終揮之不去。我找來虎魄色的壓克力,依閩南建築牆面的磚石砌排列,再把炮彈殼交錯擺置其中,讓“誠”字象是從戰火歲月中竄出挺拔,也是這個飽受烽火浸禮的小島,向跨海而來的“誠”字致敬。

  想來簡單,但要在有限的預算以及緊急的時間內完成,多虧有金門在地匠師的誠意相挺。金門砲彈鋼刀的第一人吳增棟師傅,運用廢彈殼巧心鑄造,千錘百鍊出享譽國際的金合利鋼刀,展場中的砲彈殼都得自他無前提的借助使用。子婿燈則在金門文化局郭哲銘課長的引見下,委請金門在地的工藝巨匠董天補及他的兒子,全力趕制。此外金門航空站大方出借場地並提供各項協助,金門在地的冠?建設配合夜間施作時間,緊迫調派車輛及工班義務支援。這些點點滴滴都是金門鄉親,以致誠歡迎“誠”字的到來吧!固然我的學生,金門大學建築系碩士班同窗一個也跑不了,他們通宵趕工,徹夜未眠,“誠”字總算得以安置落座在金門。

  過程當中也有小插曲。訂做的壓克力罩,從台灣運送到金門後,發現透明度不如預期,本來要把炮彈冰封起來的,卻看透不進去,效果大打折扣;最後只好在設計上作了一些修正,算是一點遺撼,但我想這也就是在離島策展過程當中的一部分吧。

  至於懸吊在大廳上方的橘色子婿燈,倒是我個人覺得喜歡跟有趣的。有次尤其帶兒子過來看,他不滿三歲,竟指著那些燈說:“大南瓜!把拔你看好多大南瓜!”
我很開心,我好喜歡他這樣的發現跟反映,長大後他應當會記得天空曾經經漂浮著好多大南瓜,這也會是我跟他的一筆共同記憶。

  我該是以金門鄉親的身分竭誠歡迎“誠”字的到來吧。畢竟我是金門在地的建築工作者,“誠”字雕塑遠道而來,立在金門的土地上,就在喚醒也提示每一個人心中該有的“誠”字精神。也因而在我的私心裡,“誠”不能象個外來物般的存在,而該是這個小島原本就有的,只是咱們再次把它提掏出來,提示自己,也警剔在心。

  “誠”,對於我來講,是一種將心比心的同理心。如同我現在是個老師,我常思索著,假如台下的這些學生是我的孩子、我親戚的孩子,我但願他們學到甚麼、得到甚麼、又知道些甚麼,那末我就應當用這樣的心態來教導他們、對於待他們、並分享給他們。至於作為一位空間設計者,我也應當把業主的房子,當作是自家要住的房子等同對於待。這類將心比心的同理心,就是我心中的“誠”。

  我相信藝術有沾染人心的氣力,就象聽到某一首歌會想哭,看到某一幅畫會開心,“誠”字一站一站走,是一種苦行僧似的使命感在驅動,一步一腳印沾染臺灣各個角落的人心。也許這恰是董老師的初衷,當“誠”字來到你眼前,天經地義就會沾染到你。

  這是我頭一回跟董老師配合,完整沒有壓力,就象在咖啡館裡第一次見到董老師,是個很輕松愉快的午後時光。至於在過程當中,對於於想做好一件事情的人,每一個過程都是挑戰,也都有些起伏、有些挫折。但我暗裡懧為真實的挑戰,也許是在董老師吧。她要面對於咱們這麼些不同設法、不同個性、不同背景的設計者,她應當遠比咱們辛勤多了,挑戰也更大。由此我可以想見,董老師是多麼有心要把她的“誠”字,努力傳遞出來,否則誰願意給自己添這樣的麻煩,來面對於這麼多各有主見設法的藝術工作者呢?至於我,能在埋首教書、評圖、審議的工作中,還能有件有趣的工作小小頑耍一下,真是難能寶貴,我無比珍惜,只但願最後的結果沒有讓董老師臉上三條線。

  跟董老師一塊兒玩,我覺得自己是個老頭子,好象她才是年青人。無論是行動力,仍是心態上,她永久精力十足。我不知道暗地裡支撐她的氣力是甚麼,是使命感?仍是真誠?她就象個好奇心重、又愛玩的小孩。這對於我是個無比首要的提示,那就是:隨時維持一顆新鮮的心。

  我不懂書法,也不會寫書法,跟董老師第一次見面就跟她坦白了。但就象不會畫畫的人,也會遭到一幅畫的打動。看她的書法,詫異於書法自身就真是一門藝術,讓我覺得激動、覺得鎮靜如水、覺得閒適,覺到手足跳舞,即便不知道那是甚麼字,或那一句是甚麼意思。透過那樣的線條、筆觸、構圖、張力,我的情緒被沾染了,被觸動了,讓我清楚感遭到書法在工具性以外的藝術穿透力。她的書法,也讓我覺得書法再也不是嚴肅或死板板的東西,必定要放在甚麼樣的展館裡;而是可以完整融入生活,能在生活中打動到你。

  回頭思考我自己的空間領功能變數,亦復如斯。房子不就是遮風避雨的工具,不都是磚頭、鋼筋、水泥蓋出來的;但咱們進入某些空間會覺得溫馨、某些空間會覺得神聖平和、某些空間會讓你身體很想動起來。這樣的編譯力,不也就是工具性、功能性之外,建築的藝術性特質。這也讓我對於金門的建築有了全新的思惟。

  金門的傳統建築很美,但那是咱們老先人的東西,總不能過了一、兩百年後,提到金門建築仍是明清時期的那些房子。感覺象是一個人一直在你眼前誇說他阿祖、阿公、阿爸有多利害,這時候就很想問:那你自己咧?你厲不利害?你又留下了甚麼東西來讓你的兒子、孫子說嘴?如果好的建築是金門的傳統,咱們這代人就應當接續創造出屬於這個時期金門的好建築,來讓昆裔人也說說咱們這一代的嘴,這才是我懧為的傳統的持續,也才對於得起好的傳統、跟咱們的老先人。

  一樣的,咱們也應當要持續屬於這個時期書法的美妙與打動,才對於得起書法的榮耀傳統吧?總不能過了幾百年,咱們講的仍是王羲之、顏真卿、蘇東坡,咱們這個時期又留下了甚麼書法,來讓人家說嘴?

  創作應當要反應出它的時期性,能留下來烙印在時間軸裡的東西,才是持續了傳統。代代相承,也代代相“誠”,就象董老師“誠”字雕塑的精神。

 



誠:董陽孜移動中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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